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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松声一回侯府便找来春信,将李暮锦的事情和他说了。
春信听后觉得奇怪:“若如主子所想,李暮锦与遂州货船背后是同一主谋,那为何对方对船上人赶尽杀绝,却给了李暮锦逃生的机会?他们就不怕李暮锦状告官府,闹得人尽皆知吗?”
“所以我要去清欢阁看看。”霍松声沉吟道,“我总觉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,如果真有联系,幕后之人筹谋多年不露破绽,这才几天便接连被我撞破,好像是有人特意将他们抖搂在我眼前似的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将李暮锦独自一人留在阁王寺我不太放心,春信,你去盯着她。”
春信领命,即刻便赶往阁王寺。
霍松声回房换衣服,路遇吴伯,老头刚从南苑出来,怀里抱着要去送洗的床具。
“吴伯。”霍松声喊住他,“你干什么去?”
吴伯停下来:“奥,南苑的公子离开了,我将床具拿去送洗。”
“走了?”霍松声皱起眉,“什么时候走的?往哪儿走了?”
吴伯给他问的愣了一下,说道:“小侯爷走后没多久,公子便带着他家小孩儿走了,还说若小侯爷问起来,便说他身体已经无恙,不便在府上多叨扰。如果有缘,还会再见的。至于往哪儿走了……我老头子倒是没跟着看。”
敢情那人在他面前的温顺都是装的,就等着他离家,好带着符尘跑路。
霍松声有点上火,大冷天热的鬓角冒汗。
吴伯将东西交给下人,端水进了霍松声的房间,给他拧帕子擦汗。
霍松声脸色很臭,擦完将帕子扔进盆里,水溅的到处都是。
“算了。”半晌他说,“又不是犯人,我还能一直捆着他不成。”
吴伯听着觉得不是这么个意思,问道:“小侯爷,可是我们做错了?”
“没有。”霍松声平复下来,“随他去吧。”
霍松声换好衣服,从柜里抱出个箱子。
箱子里装了不少东西,沉得很,盖儿一开,还能看到各种工具。
霍松声捏着一片面皮脸上贴。
吴伯在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,见霍松声在忙,便先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