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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桢正要撤开手,想了想,又小心翼翼地抬手,手指并在一块儿,替孟逢青抚平紧皱的眉头。他正要直起身子,手腕突然被人猛地抓住,他睁大双眼。
孟逢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,黝黑的双眼在黑暗中看得不太真切,目光却似利箭穿透谭桢。
他的声音缥缈,仿若漂浮在半空落不到实地:“你是谁?”
谭桢一愣,不知道是这双眼睛太过于凌厉还是什么原因,他的心脏突然狂跳,他按压住急促的呼吸,回答道:“我是谭桢。”
谭桢笑容僵硬:“孟同学在发烧,你忘了吗?”
孟逢青如梦初醒地松开他的手,眼神恢复清明,哑着嗓子道:“抱歉。”
谭桢镇定地给他掖了掖盖在身上的毛毯:“没关系,我去厨房看看粥。”
他转身,快步走进厨房。
厨房里亮着灯,和黑漆漆的客厅仿若天上地下。
谭桢靠在墙上大口呼吸空气,紧绷的肩膀塌下来,他拍拍胸口,应该是错觉,是他太紧张了。
果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。
谭桢把异常归咎于自己心虚,一介现世的魂穿到另外一具身体上,他本就犹如惊弓之鸟,所以才会误解了孟逢青的意思。
等他盛了粥出来,孟逢青已经坐起来了,脸色苍白,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,除了这些和平常无异。
谭桢松口气,果然是他多虑了,孟同学只是发烧烧糊涂了,才随口问出一句。
外面天色越来越晚,最近公交站的末班车在晚上八点半,现在离八点半只有十分钟的时间。
谭桢给孟逢青量最后一次体温,已经降到三十八度,他松口气,不再逗留,背上自己的书包匆匆出门。
身影走到门口,孟逢青坐在沙发上,黑色的睡衣带上褶皱,他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粥,好半晌才张嘴叫住谭桢。
谭桢回头,有些疑惑地“嗯?”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