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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桥边,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。
脚下丢了一地的烟头。
梁宴把外套脱了,打算给她穿。
她固执的不要。
她抱着自己瑟缩的肩膀,吹着冷风,看着吃人的江面,吐着烟雾说:“能有多冷呢?有金花在水里那么冷吗。”
那时才3月,北京的初春,也不见的有多暖。
警方给蒋方橙看了金花死前,摄像头拍到的画面。
她在桥上转了一圈又一圈。其实她也怕,也不是那么不顾一切。
车从桥上开过一辆又一辆。但没有一辆是为她驻足。
等到转得精疲力尽,转到心灰意冷,她扒着栏杆,跳了下去。
没辙了,她得的那个病,没得救。总不能死的时候,身上流脓,千疮百孔的走吧。她也没钱治,回家去,还被嫌弃。
金花是被逼死的。她爸爸,她弟弟,她那软弱的妈。个个都逼着她,走向一条没有回头路的绝路。
噗通。
一个水花。
这个世上,再也没有一个叫金花的女人了。
蒋方橙要犟着,梁宴拿她也没办法,只能作陪。
陪到半夜两点,她抱着罐罐,靠着梁宴肩头睡了。
廖三跟东子一起来的,不放心,想着这么晚了,那哪儿能行。
东子开车,带师父出来找人。